【原创】Fixing—任青

新(个头)孩子的出场文段,是异世界观。

不写简介了,留点想象空间嘿嘿。

阅读愉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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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拜日,枢纽站,百无聊赖是看守。


床上被子蓬散成云,下头舒展了摊竹凉席,有铺成道的断开划痕。有书侧翻半卷,含蓄露了几行日文字母。房间总体是简洁陈设,架空床头柜下扎堆纸板箱,开扇封口开半边,剩半边,压台老式电话机,塑料是泛黄颜色,电话线长拖地,拉到墙角。柜上端了台白水晶原石,二厂凤梨汽水横跨三个小晶簇,架开超七串和海纹石。百叶窗光打得斜,划开静谧里长眠的长光栅,拦腰斩下,折出木地板色泽。该置物的桌上空荡荡,床头满当,甚过登顶天花板的书桌。


电话铃乍地炸响了。木门砰就开,门口先飘墨发后见人。一手挽簪,巧克力色百奇纤细过女士香烟,夹在无名中指间。白色堆袜卡在脚踝,倒是显不出干净——稚嫩?挺够味儿。简洁讲来,进门的是个女孩子,除了袜子,每一分穿着都黑得无趣,百奇塑料袋被下巴卡着,用隐形颜色呼应一身昏沉。


女孩子——暂且用如此称呼——一把塞了电话机到腮脖间,黑发飞散成帘铺垂,飞起一缕,大概是有人吐口气儿。


“礼拜日,十三点,值班人第81号,任青。”


“周际交接完毕。签到完毕。监测完毕。测量无误。周边处情报均稳定。通话结束。”


电话机被反手甩开,重跌回座机一侧。女孩子倒扑在床上,被子陷空一块,漏气云朵一般,倒是力度较电话还算轻盈。眼角飞开零星日语字母,大都颜色各异,偶有骨瘦伶仃和丰润沉闷。“の”带跳脱的天青色。“私”是闷绿碱性试剂,是接触即归西的毒药。“はい”平整工整地呈灰白状。


“好烦……咦,这个颜色好丑。”女孩子瞥见青绿青绿,嫩得能掐出水的“彼氏”,伸手推日语书一把。书跃落着地,翻卷出烙印浅彩的浮世绘封面。任青一通胡乱翻覆,倒腾自己到闷晕被子里去了。




礼拜一,枢纽站,暂居偏头痛和风湿病。窗户夜里没关好,有团烟煴搂紧守御者肩头,于是她敢肯定那里夹杂的死因。久病不死者,青年时代病痛困于床榻。梦里幽涩血气和墨滴隐晕,绪叨思情郁过平常,她想定是文人,于是啼血不堪闻,于是病隙床榻随笔。


写作者的灵体该多清高,当不与异能做如此交换才对。她叹口气,可是人类宁愿骨头嘎吱作响,是绝不搂着都灵的马儿哭。日语书里飘出一团白烟,即便不够清透或是明朗,转嫁过祸事可见一斑。受害者昨夜梦里四面楚歌,现在倒在床榻上,受苦不比文人命数可悲一事少。醒得元气大伤是常态,她不情愿抽出手,摸进床头柜,推开土壤和木块样品,不瞧颜色,摸颗水果糖像开盲盒。哦,是葡萄,味道酸中带点甜。


离了凉席的手钻心疼,她闷回被子,掖一下的力气不剩,只不吭声。视觉可及全漆了黑,长发厚重,扎不了丸子头,马尾辫发尾四处扫,脊背面颊都糊着汗,死沾住发丝像腐蚀。


下巴磕在凉席上,她从喉咙里撕扯出几个字眼。


“我……好,好想……睡觉。”


啊,太可惜了,安稳的睡眠与守御人势不两立。


泛滥成灾有死魂灵和异能,以往独立游荡在中间地带,算飘荡得总不够浓密。可惜,安全的唯一是例外世界边缘,它们能集凝成混沌状的大小攻击体。于是组织总部如临大敌,派驻武力和布阵加以防固,成效看来是不尽人意。


守御人不总是任拿捏的软包子,但必须以适当的放任充当受害者,自我放任,也放任凡人无所适从的攻击。维稳大于战争,这是组织初定时第一立誓,从大分崩时代延续至今。遥想混沌一片,生灵涂炭;当今世界安稳,怨灵活跃。


啊,只有守御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。


(未完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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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任青开始的独立世界观。

当然,所有人都可以加进来。

顺便,埋了无数多伏笔……几乎是每句话都有用的状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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